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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浏览器不支持播放音乐或语音,请在微信或其他浏览器中播放 大步大步 音乐: 徐良 – 情话
01
“你的初恋现在在哪里,干什么呢?”
看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我愣了一下。原因不是因为这个问题有多不该问,而是因为出自那个我觉得最不可能问出的这个问题的人的口中。
“也许,是在天的那边吧。”还没等我出声,她便自己回答了问题。
我默然,从今天往回数,也过去了整整六年了吧。
02
有些事情重新揭开,还是像抠下还没完全愈合的血痂一样刺痛。
M和W是在初一的时候认识的。
那一年,他们还是同桌,但在初一这个年纪,男生都是爱玩好动的。常常不交作业,不爱学习,都让M对身边这个男生产生了厌恶。
于是乎,M借着W一次不交作业的空当,向老师打了小报告。老师一气之下,把W调到了最后一排。
W被调走后,M有种惩凶除恶的快感。就像打败一个“敌人”一样,这种成就感总是令人兴奋不已。
但我问M初恋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时候,她却笑着回答:“也许,是当他拉开我旁边的椅子开始的吧。
“你没看过言情小说吗?小说里的男女主角,通常都是从表面上的相互厌恶开始的。”
到了周末,M像以往一样去书店看书。那家书店是她的最爱,书店在M回家要经过的那条街的的尽头。
M推门进去,按照记忆中的路线,走到了书架前,伸手拿下了上个星期还没读完的书,蔡骏的《荒村公寓》。蔡骏在那个年代的确很流行。
“要一杯珍珠奶茶。”M走到柜台前面,拿起小票转身就走,眼睛没有离开过手中的书。
“你要的珍珠奶茶。”一个男生的声音在M的耳边响起,竟有点熟悉。他拿着她的奶茶在她对面坐下,“但是,喝奶茶之前,你得告诉我,为什么老师会把我调到最后一排吧。”是W。
“我……我也不知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你这种不学无术的人。” M竟一时语塞,赶忙转移了话题。
男生眯了眯眼,“这家书店是我家开的啊。”
她一把抢过男生手中的奶茶,继续把头埋进了书中。男生见状,叹了口气,说:“明明椰果奶茶更好喝呢。”
M还是坚持周末去书店,从刚开始并不搭理W,逐渐地跟他搭上话。其实W也没有她想象得差,偶尔在书店里帮帮忙,也偶尔给她一杯免费的奶茶喝,只不过奶茶里加的不是珍珠,是椰果罢了。好几次,他们差点因此大打出手。
但也因为这每周一次的“秘密约会”,他们也彼此了解了许多对方本身不应该知道的事情。
到了初一那年暑假,M问:“喂,你一直来书店不看书那来干什么啊,男生不应该都待在家里打游戏嘛。”
“因为待在书店,周末才能像工作日一样见到你啊。”男生嘴角微微一翘,像极了玉龙雪山顶上那一瞬即逝的一米阳光。
M也想不起那时是什么心情,只记得当时手上的奶茶,没有他的笑容甜了。
“其实我跟他并不是因为性格相近才靠近的,”M回忆着说,“我跟他算是性格互补吧,就像M在水面下就变成了W,虽然不一样,但看着就很亲切。”
M和W自然而然走在了一起。初中的恋爱总是在小心翼翼中流露出丝丝的甜蜜。他们每天晚上基本上每天都会互相打电话都说的是一些白天发生的事情,然后互相讨论作业。
那个时候学校很流行格子衫,M买了一件紫色的格子衫,上面带墨绿色和南瓜色条纹的那种,特别喜欢,经常穿来学校。W看到后,就偷偷M是什么牌子的,然后跑去柜台买了一样的男款的格子衫。当时基本上一个班都在穿格子衫,所以就算穿情侣装也不会被发现。
有一次学校抽血体检,M抽完后之后就很不舒服,当时就晕倒了。W看到她晕倒后,立马跑过来背起M送到了医务室。M昏昏沉沉地靠在男生的肩膀上,很想就这样走完一辈子。
他们也有争吵的时候,其中争吵的最多的一件事情,还是珍珠奶茶好喝还是椰果奶茶好喝。他们经常吵到女生气得女生转身就走,男生也经常追上来抱住女生,好好地给她道歉。
“那时候真的很幼稚啊,但幼稚得很美好。”M笑着说,“每个人都有那么一段想捂着脸回忆的青春吧。”
因为W的成绩不算很好,M和他约好了,高中去某学校的国际班。初三他们各自准备资料,也会帮对方核对资料。初三,是说快不快,说慢也不慢的时间。它不像高三一样紧张,总能有些小美好。
意外总是在不合适的时间降临。
“你知道吗,W昨天出车祸,现在还在医院抢救,很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可能是突然要下雨了吧,天为什么那么暗。M想去医院再看他一眼,甚至都不能去。他一直是她最心底的秘密。
W最终也没有抢救过来。M那时候也只能自己偷偷地哭,没有人可以去倾诉。也因为W的去世,放弃了去国际班,因为已经没有意义了。
“我有的时候会想,是我选择了他导致了他的死亡,还是他本来就会如此。然后就会越想越丧,就打住了。这也超越了我的界限。”我看着她的眼睛,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对我的影响蛮大的。我跟你说,我现在不喜欢男孩子,也不喜欢女孩子,我也不知道我喜欢什么。可能他还活在我的心中吧。
“你不是也很喜欢蔡骏吗?蔡骏有一句话:‘未来不属于我,因为我的爱遗失在了过去。’可能我的爱就随着他的消失而消失了吧。”
03
“你的初恋现在在哪里,干什么呢?”
这个问题实际,我也回答不上。我前段时间整理了我抽屉里的各种信纸,看到那个对着纸张的中线折三次,然后再对折的信纸,心里还是愣了一下。这样的纸有三张,我还留着。
我依旧忘不了那句话:“既然你介入了我的现在,那就请你不要缺席我的未来。”
其实看到这句话的时候,我也总会想,是不是我当时不努力,才把她弄丢的。如果我努力保持了成绩的话,应该不会出现后面那些不好的事情。
我翻开着那时候的信,看到了这样一句话:“你一定要去听本兮的那首《让寂寞别走》。”想想,小时候喜欢的本兮也在一年半前不在了。
在徐良和本兮合作的创作者中看到了那样一句话:“她的吉他还放在他家沙发上,但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我们那时候的初恋,也再也不会回来了。
04
蔡骏在《旋转门》里面写道:
“大部分的时间里,我们并不存在;在某些时间,有你而没有我;在一些时间,有我而没有你;再有一些时间,你我都存在。目前这个时刻,偶然的机会使你光临舍间;在另一个时间,你穿过花园,发现我已死去;再在另一个时刻,我说着目前所说的话,不过我是个错误,是个幽灵。”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直执着于喜欢蔡骏,也许是他表达在悬疑上的深沉和在感情上的诡秘吧。
也许在另一个时间里,我们会相遇。也许我改变不了时间的流向,但你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希望,能抓多紧,就多紧。
End
文案 | 舊日
编辑 | 舊日
图片 | 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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